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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宪政的一致性

向下

论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宪政的一致性 Empty 论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宪政的一致性

帖子 由 Admin 周六 25 五月 2013 - 1:39

论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宪政的一致性


项观奇

这个问题所以值得提出来说一说,不仅因为有那么几位“五毛”和“打手”一再在这个重要问题上制造混乱,更重要的是,这个问题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对于反对修正主义路线和今后的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国家机器的建设,都是非常重要的。也许,正因为有这样的重要性,依附修正主义统治者的网上帮凶,就热衷于在这个问题上制造混乱。


一 有没有无产阶级宪政


有位被我讥讽为进不了马门也进不了毛门的“理论打手”,硬说没有无产阶级宪政、社会主义宪政、人民民主宪政,而且,煞有介事地说,“‘宪政’是一个特定的历史名词,它是资产阶级革命的产物,特指资产阶级的‘宪政民主’。特定的历史名词不是可以随便解释的,正如礼制只能特指封建礼制难道可以有社会主义礼制吗?什么‘无产阶级宪政’?不就是要取代无产阶级专政吗?披一件‘无产阶级’外衣就能欺骗得了人民吗?”
就这样的浅薄,还有脸大肆挥舞理论大棒,向我出手,而且看客还左一个“老师”又一个“理论家”地叫着好,这着实令我汗颜,毛派怎么啦!怎么就这么无知而易于被骗子忽悠?我是不屑于与小混混论战的,那会污染探求真理的论坛,也干扰了讨论的方向。这里说几句,不是说给此类人听的,而是要告诉同志们千万“脑袋要长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要“上马克思主义骗子的当”。
礼制是中国古代特定历史时期的特定政治形式,当然,时过境迁,我们不会搞社会主义礼制,这就像封建社会有皇帝,我们也不会搞社会主义皇帝。从哲学方法论上说,这叫具体事物有具体的特殊的矛盾规定性。但是,封建社会有法制,我们就不搞社会主义法制吗?封建社会有官员,我们就不搞社会主义的官员吗?谁也不会这样提问题。从哲学方法论上说,这叫矛盾的共性中有个性。既然有国家机器,这是共性,就要有官员,但是,封建官员和社会主义官员的阶级属性是不一样的,是不同的阶级个性的体现。这位先生混淆了矛盾的不同性质的不同意义,用一种矛盾的特殊性,去否定另一种矛盾的特殊性,是用举例子的办法,搞偷换概念的把戏,顶多骗骗无知的人,实际表现的是自己的浅薄可笑。历史发展的事实是,有资产阶级宪政,也有无产阶级宪政。
听听毛主席是怎样说的,毛主席在1940年2月20日的延安宪政促进会成立大会上发表了《新民主主义的宪政》的著名讲话,毛主席明确说:“宪政是什么呢?就是民主的政治。刚才吴老同志的话,我是赞成的。但是我们现在要的民主政治,是什么民主政治呢?是新民主主义的政治,是新民主主义的宪政。它不是旧的、过了时的、欧美式的、资产阶级专政的所谓民主政治;同时,也还不是苏联式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民主政治。”
毛主席的话很清楚,不仅有资产阶级宪政,还有无产阶级宪政,根据中国的情况还有新民主主义宪政。这在理论上根本不是个问题。
一说宪政,就是资产阶级宪政,还发明出个“宪政民主派”,全是理论上制造混乱,实践上、政治上进行捣乱。“零八宪章”派,实质就是资产阶级民主派,这样的提法比“宪政民主派”明确。用“宪政民主派”的概念无非是为了把无产阶级宪政和资产阶级宪政一锅煮,便于打棍子。典型的小技俩而已。
根据毛主席的意见,也是马列的意见,无产阶级宪政就是无产阶级民主政治。我初步想了一下,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民主,无产阶级宪政,无产阶级国家,实质都是一个东西。正像列宁说的,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民主可以说是同义词,这些,都可说是同义词。区别只是从不同的观察角度去规定概念,本质是一样、统一、一致的。根据我国的历史特点,我们是人民民主专政,因而是人民民主国家,人民民主宪政,人民民主政治,也都是一个意思,而且,本质也还是无产阶级专政。
为什么这样说呢?所谓无产阶级宪政,无非是说,这是在无产阶级宪法指导下的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专政总要个法规,不然怎么实行阶级的专政,没有规据,没了章法,不乱了套吗?所以要个根本大法作指导。这本来是非常易于弄懂的道理,有人一搞混乱,不是问题的问题成了问题,这就是骗子的危害所在。我想,我彻底作一个清算,毛派同志会立即明白。可以说,无产阶级宪政,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实行的形式,自然,也就是在无产阶级宪法指导下的无产阶级国家,也就是在无产阶级宪法指导下的民主。难道这些不是统一的吗?是统一的,是很清楚的。那些跟着受蒙蔽的同志,要认真读点马列毛。


二 无产阶级宪政理论的反修意义


我们现在强调无产阶级宪政,或人民民主宪政,或社会主义宪政,不是无的放矢,不是纯理论探讨,而是有强烈的针对性,强烈的战斗性。这就是为了反修。
修正主义统治的一个根本的特点就是搞专制。专制带来了特权,也维护着特权,它是搞修正主义的特权阶级的命根子。毛主席之所以痛斥修正主义上台会是最反动的法西斯资产阶级统治,也是因为看到了专制这一特点。专制的反动性是不言而喻的,恩格斯针对德国的情况,列宁针对俄国的情况,都有过深刻的批判,指出过这是一种封建的落后的反动的政治形态,是必须首先对其进行斗争的东西。这种反动的政治形态和资产阶级的反动的专制的统治相统一的,不清除这种反动的政治桎梏,无产阶级无法展开自己的阶级斗争。导师们讲的道理是一致的,我们要认真领会,真正把握。
现实给我们教训也是清楚的。专制一天不破除,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无法作为一个阶级来动作,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根本没有条件展开。不仅诉诸政治斗争不可能,就是想解决一点实际问题,也显得非常软弱无力。西方工人阶级表达自己的意见权力,在资产阶级民主的条件下,形式是多种多样的,罢工是经常运用的有效的办法,可是,在修正主义的反动统治下,一切权力被剥夺得精光。所以,修正主义统治就统治形式而言更落后、更反动、更腐朽。
在这种情况下,宪法形同虚设,宪法确认的保护的人民的各项民主权力,例如言论、集会、结社、出版印刷、游行示威等权利,都得不到落实。这就是说,无产阶级宪政,不复存在,而这就意味着无产阶级专政,不复存在。无产阶级专政变成了对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
可见,捍卫无产阶级宪政,正是捍卫无产阶级专政。
正因为无产阶级宪政有这样的革命意义,所以修正主义必然反对无产阶级宪政,修正主义的理论帮凶也必然歪曲无产阶级宪政理论。这就是那位“打手”起劲反对无产阶级宪政的阶级原因。同志们不能再上当。
如果毛派对此还不理解,那就会落后于资产阶级民主派。他们现在一再上书中央提出落实宪法第35条关于公民的各项民主权利的条款。这是反动的吗?不是。第一、他们根据的是现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二、他们冲击的是修正主义、权贵资本主义的专制。所以,不但不反动,而且是进步要求,当然是相对于专制而言的,所以,我们应该给予支持。如果我们自己不敢捍卫宪法规定的劳动人民的权利,只是因为这些上书的人有的是资产阶级民主派,而给予反对,这在策略上,我以为是不正确的。把对这些作法的支持,批评为“左右联合”,更是不正确的。面对这样的斗争,作怎样的策略选择,是一种考验,考验我们是不是在任何时候都把反对修正主义路线的统治,看作是主要的斗争大方向。
我提醒同志们注意,这是一个严肃的理论上的实践上的重大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实质是没有弄懂修正主义是什么,也不知道怎样和修正主义斗争,更不知道反对修正主义的大方向在哪里。我再说一遍,修正主义的要害是专制。宪政正是反对专制的法宝。我也再说一遍,资产阶级民主派都看到宪政是反对专制的法宝,毛派怎么能不懂拿起这一武器的意义呢?如果有同志对此不太明白,我请这些同志看我在本文后面附录的毛主席的新民主主义的宪政一文,他老人家把道理都讲透彻了。



三 争取实现社会主义宪政是政治体制改革的核心



列宁在建国后,曾经想写一篇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著作,详细的提纲已经列好,但是,肯定是因为太忙,只写成了<无产阶级专政时代的政治和经济>这个未完稿。好在,提纲留了下来,在全集上,很值得我们今天反复学习、反复思索。
列宁的一个深刻思想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实质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阶级斗争的继续。在提纲中反复列出这一命题。这是一个伟大的思想。什么思想,就是毛主席的继续革命的思想。套用毛主席的话说,“列宁没有停止”。列宁实际已经在理论上有了无产阶级专政下必须继续革命的思想。无产阶级专政本身就是继续革命的形式,无产阶级专政要求必须继续革命。这当然是马恩思想的继承。马列毛导师们的思想是贯通的。现在,习近平同志要求全党读马列毛原著,这个号召的深远意义不可低估。他特别提到读导师的著作可以训练我们的思维,此乃真知灼见。列宁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思想的丰富,绝非我们读一遍就能领会、消化的。这里也不能扯得太多,单就宪政思想来说,已够我们学习、钻研一阵的了。我只是想说, 马列毛不可分,我们读马列毛,要在贯通中学习和把握。研究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宪政的思想也是这样。从马恩,经列宁,到毛主席,贡献很多,一脉相承。
正因为坚持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坚持阶级斗争,就是坚持继续革命,所以,坚持无产阶级宪政的革命意义是十分明确的,不但不是资产阶级观点,而且是革资产阶级命的观点。
道理很简单。无产阶级专政要形式,根本的形式就是无产阶级宪政。不错,无产阶级专政要暴力,但是,正是无产阶级宪政是保证暴力有可能牢牢掌握在无产阶级、劳动人民手中的,以最高权威、最高大法形式确立的法制制度。如果有人问,为什么这样高估社会主义宪政的意义,我不用解释,也不用辩论,你只要面对现实,你该自己就能回答。正是没有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宪政,宪法等于一纸空文,专政调转了枪口。问题不在宪政不重要,而在宪政没有真正落实。我们不能因为宪政没有真正实现,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就抛弃它,恰恰相反,我们需要争取的是,实现它,落实它,这一斗争,实质还是争取无产阶级专政的斗争。你只要承认无产阶级专政的意义,你就必然明白无产阶级宪政的意义。
何以这样说?
无产阶级专政的本义就是无产阶级整个阶级(人民民主专政下范围扩大,实质不变)专政,而无产阶级宪政确立和保护的最根本点正在这里。
在毛主席领导下制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基本点就在于一切权力归人民____归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宪法的所有条文无不体现了这一精神。这是对列宁领导下制定的1918年苏维埃宪法的继承,是典型的真正的马列毛主义的宪法,是保护无产阶级专政、人民民主专政的宪法。
这样的宪法,这样的宪法的落实,会是防止修正主义的可靠保证。修正主义统治的本质特点就是这种统治凌驾于劳动人民之上。说专制,就是说脱离劳动人民,不受劳动人民约束,凌驾于劳动人民之上。实行社会主义的人民民主的宪政,就是以宪法确立的形式和制度,把管理国家事务的权力牢牢放在人民手中。权由民所握,权由民所用。共产 党的领导只是、也只应该是确保实现这一点,而不是造成这个党凌驾于劳动人民之上。
阶级发生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一部分人从全体劳动群众中分化出来,凌驾于劳动人民之上,是阶级发生的必然规律。这就是恩格斯的名言:分工的规律是阶级划分的基础。修正主义特权集团产生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共产 党、党的官员,特别是大官,脱离劳动人民,凌驾于劳动人民之上, 把劳动人民手中的权力,拿过去变成对劳动人民实行专制的权力,这是修正主义特权阶级发生、修正主义上台,社会主义国家变色的必然规律。正是历史的、尤其是近三十多年的惨痛历史告诉我们,反修、防修的最根本的途径还是在无产阶级国家机器____也就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具体形式上做文章,要找到一个防修的主要的行之有效的办法。这就是必须把社会主义宪政提上日程。不仅要打狼,而且要把狼关进笼子,最好更是捣毁狼窝。只有宪政才具有这样的意义。说到底,这还是唯物史观的道理,要从社会存在,从社会制度上解决问题。不能说制度万能, 但是制度是基础,是关键。有些同志受到错误说教的影响,批评“制度万能论”,低估制度的决定作用。这不是唯物史观的观点。1968年,我就已经经历了这个脱毛过程,深入思考了阶级斗争和制度的关系,所以,有这么一个历史经验。
没有社会主义宪政,必然产生修正主义;反对修正主义,必须坚持社会主义宪政;防止修正主义,主要依靠社会主义宪政。没有什么太深奥的道理,还是体现了一个人民群众管理国家___直接一些或间接一些、但是不能失权____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思想。
这是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大题目,可以做大文章、好文章(不是狭义的写文章),有待人民创造。我近年做了一些探讨,虽说浅显,但也没有引起注意。最近,修正主义的御用打手在帮忙, 使大家重新认识这一问题。近日我在国内,不少同志通过和我交流,开始认识到探讨这一问题的价值,这使我感到欣慰。
政治体制必须改革。和经济改革一样,有个方向、路线问题。要搞社会主义的政治体制改革,我看核心问题,就是落实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宪政或者说人民民主宪政。这是一个主题,一个纲,抓住这个主题,抓住这个纲,就抓住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具体化,就抓住了阶级斗争、继续革命的具体步骤。


四 说一点思想方法



近来,我看到有些文章,主要是跟帖,有些思想方法问题值得讨论,这里说一说,不一定对,意在提请大家注意。
一、文革中,有一个现象,就是保守派总是很团结、有纪律、能统一,但是,造反派却没有不分裂的,全国都一样。看起来有点怪,但是,这显然是有规律的,也显然是有弱点的。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犯错误,失败。“造反派里能人多”,是当时的一种说法,但是,再能,不能团结,也必然表现的是缺点而不是优点。现在,历史好像在重演。我看到一些文章,尤其是跟贴,口气之大,信心之足,大有“舍我其谁与”的味道,而实际心里没有多少知识,手里没有多少真理。我感到,这不仅会影响团结,而且会影响探索真理。一个自满的人是不会再装进新知识的。
二、 毛派的同志都注意学习马列毛原著,这是个好习惯。这是作一个马列毛主义者不可缺少的基本功。但是,要想真正掌握马列毛主义,并不简单,不然,经历了伟大的几十年的民主革命的锻炼,何以毛主席还是说,我党真懂马列的不多。此事不简单。而我们不少同志总以为自己是“不多”当中的一个,从不想到自己还在“不多”之外。最突出的表现就是引一些马列毛的话,就以为马列毛主义已经在自己的手中了,其实,不然。生活之树是长青的,理论是灰色的。这是列宁喜欢引用的一句话。不要反其道而行之。尤其反修有特定的历史复杂性,从事这一斗争,教条主义也是无济于事的。不深刻理解我们的国情,不深刻把握中国修正主义的特点,是不可能真正做到马列毛主义理论和实际相结合的。同志们千万不要低估这个难度。请想一想,在一百多年的共运史上,真懂马列毛主义的有几人?
三、网络为同志们交流意见提供了从来没有的平台。到这里来是为了学习,也为了战斗。网络的信息量很大,这是很好的营养。我这样大的年纪了,还是从网络获得了不少知识。但是,我自己也感到,有些人态度不够严肃。特别对于毛派同志,我想提出,在读同志们的文章的时候,不要总是两眼瞪着找错误,错误自然可以找,也可以批,但是,不要忘记,也应该看看人家说对了什么,有什么新鲜的思想、观点,可以供自己学习。我就有这样的体会。所以,特别在一篇文章的附注里说,请同志们不仅要看我说错了什么,还要看我说对了什么。当然,我们这般平庸之辈,说错了的话是大量的,可是,不是说“三个臭皮匠”也可能有真理在手吗?这是科学的认识论。人家辛辛苦苦地发掘出了一点真理,你只是盯着他的错误,不学习他的正确,对他的劳动至少是不尊重,更重要的是对自己也没好处,失去一个获得新知的机会。同志们谁也不会一翻开马列毛的著作就是为了找毛病,我想,对同志们写的东西,也不妨看看是否有可取之处。
四、批评是严肃的事情,正确的批评是对同志的最好的帮助。我们要善于接受意见,同时,也要对同志采取正确的批评态度,例如骂人的办法就不可取。当然这样的同志很少,但不好,应该根绝。批评再尖锐也不要紧,一骂,就反而把可以接受的正确意见否定了。我们要懂得民主制度的基本要求,不要犯落后的愚昧的错误。
人都很难超越自己、否定自己。我也是。一但形成了某种看法,老想证明自己的正确,其实很可能是在为错误辩护。常言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就是因为,人难有自知之明。我也是。以上的意见,很可能就包涵这样的思维方式的错误,所以对我的批评永远是我需要的,我谢谢负责任地批评过我的同志。如果我的思想认识有了些许进步,那主要与这些同志的帮助分不开。更况,我坚信,认识始终是人类集体的认识。
基于此,这次回国,决心到各地走走,寻师访友,拜见同志,以求思想进步、理论进步、政治进步。

2011。6。5 于济南






旧文重发
____请教李民骐诸同志


《论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宪政的一致性》是今年6月在济南写的一篇文章,目的是回答一些同志的胡涂认识。没想到,直到今天,李民骐诸同志还犯着这样的胡涂。胡涂倒也罢了,还要对别人“大批判”,则难免流于荒唐。
道理已经大体讲明,更况还有主席的一篇专论文章,似乎不必再多作重复论述。
宪政问题的提出,不仅从一般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上看,是必要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从反对修正主义、特别是防止修正主义的实践上看,是必要的。
有宪法而无宪政,宪法形同虚设,个人、集团、政党都有可能凌驾于宪法之上。这已为苏东和中国发生的修正主义上台的历史所证明。宪法必须和宪政结合,构成一个完整的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民主的制度体系,才能更好地确保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机器不被篡夺,不会改变颜色。所谓权力制衡、权力监督,都是这个意思。这是实践给我们的启示,是马列毛主义的国家学说给我们的启示,而不主要是来自资产阶级的宪政思想理论____当然有批判继承。我们的认识已经远高于资产阶级的观点,这就是列宁在建国后经常讲的,我们所建设的是无产阶级的国家机器,是代表绝大多数人、为绝大多数人掌控的国家机器。仅此一点,无产阶级宪政,就高于任何剥削阶级的、也包括高于资产阶级的宪政。
现在,要解决修正主义统治的问题,要解决修正主义路线的问题,自然不是靠提出宪政就能实现的,这要靠人民群众革命运动。面对修正主义的资产阶级专政,只有革命才能解决问题,只有革命的形式和路径才是最现实的最紧要的问题。这一点应该没有疑义。同志们不要把我们对未来无产阶级专政的政体形式的设想,和现在要做什么,混为一谈。我们从来没有这样表述过。
但是,现在提出社会主义宪政问题,不仅具有探讨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理论意义,也还是有重大的现实意义的。何以这样说?现在各地的维权运动,本质还是维护宪法赋予的人民权利的运动,也就是说,是一种维护宪政的运动。讲宪政,就是从理论和实践上论证维权的合理性,就是一种对维权的理论支持、政治支持。当年,孙中山先生领导了二次革命、护国运动、护法运动三次大的反对以袁世凯为代表的反动势利所搞复辟倒退活动的斗争,其旗号就是《临时约法》,就是维护宪法,维护宪政。在世界历史上,专制和民主共和的斗争史,就是帝制和宪政的斗争史。根据历史经验,宣传宪政,坚持宪政,推动宪政,是争取民主,反对专制,是展开阶级斗争的一种重要形式,其革命精神和革命作用是不可低估的。所以,今天提出社会主义宪政问题,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民主是讲的同一个东西,就是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一个是就对象而言的,一个是就自身而言的。就资产阶级而言,无产阶级只实行排除资产阶级的本阶级的专政;就无产阶级而言,这个专政只能是通过无产阶级整个阶级的民主实现的。说专政也罢,说民主也罢,需要形式,以宪法为根本大法的宪政,就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形式,或者说,是无产阶级民主的形式。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呢?
很好理解。
可能对于像李民骐同志这样牢固坚持形而上学思维习惯的同志存在不好理解。所以,这里不多谈宪政问题,只补充几点意见,和李民骐同志讨论一下思维方式、论证方式的问题。
第一、李民骐同志说“众所周知,马克思、恩格斯、列宁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宪政民主’,而只讲过无产阶级专 政。”以马恩列是否用过这个概念来论证问题,这不能说明什么道理。列宁说“无产阶级国家资本主义”是在马恩书上连一个字也找不到的新概念。这并不妨碍这是一个科学概念。我们现在大量使用了马恩列没有使用的概念,这是很自然的,这是历史这个自然过程在思维上的自然表现。不应该是思维限制生活,而应该是思维反映生活。重要的是要正确反映。
何况,毛主席不仅有话,而且有文章。不知李民骐同志没读过,还是不同意,我把主席文章附录在后面,请李民骐同志再去读读。
第二、从维基百科的定义来论证问题也不合适。读革命导师著作,有一篇是这样论证问题的吗?就是好的学术论文,也不能这样论证问题。李民骐同志是在美国求学和任教的,要注意不要受美国资产阶级教育的影响。别的领域我不清楚,在中国历史学领域里,我没看到美国有几位真正的大家____在德国、甚至在欧洲也是____吹自然是有人吹的(例如,我看到美国的裴易理教授说我们落后二十年。我在二十几年前,在山大接待过她,我看倒是她没有进步。当时把他们称为美国小“四人帮”,记得有黄宗智、周锡瑞等人,除了三男一女像,其它都不像。)。学术界常说,我们对外国史的研究是隔靴搔痒,他们对我们历史、甚至现状的研究,朝好里说,也同样。
我们分析一下李民骐同志的引文和论述方式。
“宪 政主义(constitutionalism)又称立宪主义,是西方政治思想史上一种主张以宪法体系约束国家权力、规定公民权利的学说或理念,也是目前西方民主国家的现状。這種理念要求政府所有權力的行使都納入憲法的軌道,並受憲法的制約,使政治運作進入法律化理想狀態。宪法强调法律具有凌駕于包括政府在 内的一切的法治(rule of law)的必要性。
憲政的根本作用在於防止政府(包括民主政府)權力的濫用(即有限政府),維護公民普遍的自由和權利;传统上,宪政本身并不直接涉及到政府是否通过民主选举产生,但现代宪政理论往往与民主的概念密不可分。
可见,所谓‘宪政’的关键,是以宪法来约束国家权力,请注意,也包括‘民主政府权力’的滥用。也就是说,在本质上, 所谓‘宪政民主’的说法指的是用‘宪政’来约束民主。”
“所谓‘宪政民主’原本就是资产阶级专门为了限制人民民主权力而设计出来的反动制度。”
用这种西方教科书式的词条来反驳社会主义宪政理论是软弱无力的。一,这里说的是西方国家,也就是西方实行民主共和制的宪政国家。这和我们论证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在国体上不是一回事。二,这里主要说的是政体形式,也是资产阶级观点的,和我们的论述完全不一样,例如,我们强调一切权力归人大,西方根本没有,也不会接受。但是,就其强调约束政府权力一点而言,也并不总是“反动”的。倒是可以为无产阶级专政提供可以批判继承的思想资料的。三,笼统地说“所谓‘宪政民主’原本就是资产阶级专门为了限制人民民主权力而设计出来的反动制度。”缺乏历史主义观点。前面还承认约束政府权力,后面就说“专门为了限制人民民主权力而设计出来的反动制度。”自己就前后矛盾。更况,这种否定一切的观点,是违背马列对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制度的科学评价的,也不符合尽人皆知的历史常识。
第三、李民骐同志的整个论述,就是搞一点概念,完全没有联系实际,既没有国际共运正反两方面的历史实际,也没有我们中国的正反两方面的历史实际。这样搞理论,是没有出路的。既不可能从实践中得出科学认识,也不可能对现实斗争发挥作用。这可能与李民骐诸同志的经历有关。这些同志参加过八九,受过灾难,但是,并不能正确认识八九。那场斗争毕竟是资产阶级民主派主导和领导的,人民群众的反官倒、反腐 败,是人民运动的自发倾向,但是,在当时,不占主导。真正的毛派,那时,还没有自由,没有发言权。这有历史事实为证。这个区别,至今在我们的队伍里还有深刻影响。这一点,我请同志们注意。这个“出身”(实际是经历)问题,不能不深刻影响每个人一生的立场和思想观点。
第四、李民骐同志在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民主这些问题上,自己并没有搞清楚。例如,有的同志就批评他说,无产阶级民主需要形式,需要制度保证。但是,李民骐同志只说需要无产阶级民主,那么,这个民主,怎么实现呢?他没有回答,是不是恐怕连想也没想。他的一些说法表现了思维的混乱。明明引文说的是,“宪政限制民主政府”,他却把此话理解为“宪政限制民主”。就这句话讲的资产阶级政体形式而言,正是说的宪政保证民主,限制政府____民主选举的政府。这种理解,真是低级错误。
第五、李民骐同志搬出一点西方的论述,来讨论宪政问题。既看不出他是同意这些观点,也看不出他是反对这些观点,更重要的是,这不是我们讨论中提出的观点,没有任何针对性。有些说法,很错误。例如,说“宪政本身并不涉及民主,宪政的根本目的是保障自由权;而民主则关注政府的产生方式和 权力来源。宪政可以让政府受到约束从而保障公民自由权;民主则可以让政府执政为民,从而保障或增加公民受益权。因此民主国 家未必是宪政国家(例如古希腊),宪政国家也未必是民主国家(例如大宪章时代的英国)。宪政的关键词是‘自由’,民主的关键词是‘平等’。”这些似是而非的说法,无法和毛主席的正确说法“宪政就是民主政治”相比。中国人的思维的长处是简洁、精确。自古如此。孙中山、鲁迅、毛主席等巨人是当代的杰出代表。近三十年来,西学东渐,许多混饭吃的先生,拿自己也不明白、让中国人更不明白的废话,加上存心不让你懂的欧化句式,以显示自己的学问。这是典型的忽悠。其实,越是真理,越能让人明白,越是口语,越能深刻。
第五、以李民骐同志这样的理论修养和水平,难免学风不够端正,口气大的有点没边,例如此文中说什么,“现在一群号称左派的所谓‘无产阶级民主革命派’居然也鹦鹉学舌地在说什 么‘宪政民主’,甚至还有‘无产阶级宪政民主’,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又说,“经常有人提出左派的任务就是首先争取所谓‘宪政民主’,还有 人说什么中国要建立‘无产阶级宪政民主’、‘社会主义宪政民主’。对于了解所谓宪政思想及其渊源的人来说,听到这种说法,未免啼笑皆非。”还说“有人居然还将“三权分立”当成什么民主制度的范例,实际上是无知到极点。”这些话究竟有利于讨论还是不利于讨论,如果我把这些话反送给李民骐同志你会有怎样的感觉?道理可以讲得尖锐,态度应该和缓,以理服人,不要以势压人。无限上纲的“大批判”是没有生命力的。
我在评论一枝清荷文章《我算那一派》的跟贴里,引用了列宁的一句话,“上帝是允许青年人在一定时间里说这样的蠢话的。”我想,此话适用于大家,包括我这个老朽。老了就不说蠢话?照样说。所以倚老卖老的“九斤老太哲学”不对。我说错了,欢迎李民骐诸同志批评。

2011。12。7 于德国马克思家乡红思屡克





附錄:

《新民主主义的宪政》
(一九四○年二月二十日)

毛泽 东


今天延安各界人民的代表人物在这里开宪政促进会的成立大会,大家关心 宪政,这是很有意义的。我们的这个会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发扬民意,战胜日本,建立新中国。
抗日,大家赞成,这件事已经做了,问题只在于坚持。但是,还有一件事,叫做民主,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做。这两件事,是目前中国的头等大事。中国缺少的 东西固然很多,但是主要的就是少了两件东西:一件是独立,一件是民主。这两件东西少了一件,中国 的事情就办不好。一面少了两件,另一面却多了两件。多了两件什么东西呢?一件是帝 国主义的压迫,一件是封 建主义的压迫。由于多了这两件东西,所以 中国就变成了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现在我们全国人民所要的东 西,主要的是独立和民主,因此,我们要破坏帝国主义,要破坏封建主义。要坚决地彻底地破坏这些东西,而决不能丝毫留情。有人说,只要建设,不要破坏。那 末,请问:汪精卫要不要破坏?日本帝国主义要不要破坏?封建制度要不要破坏?不去破坏这些坏东西,你就休想建设。只有把这些东西破坏了,中国才有救,中国 才能着手建设,否则不过是讲梦话而已。只有破坏旧的腐朽的东西,才能建设新的健全的东西。把独立和民主合起来,就是民主的抗日,或叫抗日的民主。没有民 主,抗日是要失败的。没有民主,抗日就抗不下去。有了民主,则抗他十年八年,我们也一定会胜利。
宪政是什么呢?就是民主的政治。刚才吴老〔1〕同志的话,我是赞成的。但是我们现在要的民主政治,是什么民主政治呢?是新民主主义的政治,是新民主 主义的宪政。它不是旧的、过了时的、欧美式的、资产阶级专政的所谓民主政治;同时,也还不是苏联式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民主政治。
那种旧式的民主,在外国行过,现在已经没落,变成反动的东西了。这种反动的东西,我们万万不能要。中国的顽固派所说的宪政,就是外国的旧式的资 产阶级的民 主政治。他们口里说要这种宪政,并不是真正要这种宪政,而是借此欺骗人民。他们实际上要的是法 西斯主义的一党专政。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则确实想要这种宪政,想要在中国实行资产阶级的专政,但是他们是要不来的。因为中国人民大家不要这种东 西,中国人民不欢迎资产阶级一个阶级来专政。中国的事情是一定要由中国的大多数人作主,资产阶级一个阶级来包办政治,是断乎不许可的。社会主义的民主怎么 样呢?这自然是很好的,全世界将来都要实行社会主义的民主。但是这种民主,在现在的中国,还行不通,因此我们也只得暂时不要它。到了将来,有了一定的条件 之后,才能实行社会主义的民主。现在,我们中国需要的民主政治,既非旧式的民主,又还非社会主义的民主,而是合乎现在中国国情的新 民主主义。目前准备实行的宪政,应该是新民主主义的宪政。
什么是新民主主义的宪政呢?就是几个革命阶级联合起来对于汉奸反动派的专政。从前有人说过一句话,说是“有饭大家吃”。我想这可以比喻新民主主义。 既然有饭大家吃,就不能由一党一派一阶级来专政。讲得最好的是孙中山先生在《中国国民 党第一次全 国代表大会宣言》里的话。那个宣言说:“近世各国所谓民权制度,往往为资产阶级所专有,适成为压迫平民之工具。若国民 党之民权主义,则为一般平民 所共有,非少数人所得而私也。”同志们,我们研究宪政,各种书都要看,但尤其要看的,是这篇宣言,这篇宣言中的上述几句话,应该熟读而牢记之。“为一般平 民所共有,非少数人所得而私”,就是我们所说的新民主主义宪政的具体内容,就是几个革命阶级联合起来对于汉奸反动派的民主专政,就是今天我们所要的宪政。 这样的宪政也就是抗日统一战线的宪政。
我们今天开的这个会,叫做宪政促进会。为什么要“促进”呢?如果大家都在进,就用不着促了。我们辛辛苦苦地来开会,是为了什么呢?就是因为有些人, 他们不进,躺着不动,不肯进步。他们不但不进,而且要向后倒退。你叫他进,他就死也不肯进,这些人叫做顽固分子。顽固到没有办法,所以我们就要开大会, “促”他一番。这个“促”字是哪里来的呢?是谁发明的呢?这不是我们发明的,是一个伟大人物发明的,就是那位讲“余致力国民革命凡四十年”的老先生发明 的,是孙中山先生发明的。你们看,在他的那个遗嘱上面,不是写着“最近主张开国民会议……,尤须于最短期间'促'其实现,是所至嘱”吗?同志们,这个 “嘱”不是普通的“嘱”,而是“至嘱”。“至嘱”者,非常之嘱也,岂容随随便便,置之不顾!说的是“最短期间”,一不是最长,二不是较长,三也不是普通的 短,而是“最短”。要使国民会议在最短期间实现,就要“促”。孙先生死了十五年了,他主张的国民会议至今没有开。天天闹训政,把时间糊里糊涂地闹掉了,把 一个最短期间,变成了最长期间,还口口声声假托孙先生。孙先生在天之灵,真不知怎样责备这些不肖子孙呢!现在的事情很明白,不促是一定不会进的,很多的人 在倒退,很多的人还不觉悟,所以要“促”。
因为不进,就要促。因为讲得慢,就要促。于是乎我们就大开促进会。青年宪政促进会呀,妇女宪政促进会呀,工人宪政促进会呀,各学校各机关各部队的宪 政促进会呀,蓬蓬勃勃,办得很好。今天我们再开一个总促进会,群起而促之,为的是要使宪政快些实行,为的是要快些实行孙先生的遗教。
有人说,他们在各地,你们在延安,你们要促,他们不听,有什么作用呢?有作用的。因为事情在发展,他们不得不听。我们多开会,多写文章,多做演说, 多打电报,人家不听也不行。我以为我们延安的许多促进会,有两个意义。一是研究,二是推动。为什么要研究呢?他们不进,你就促他,他若问你:为什么促我 呀?这样,我们就得答复问题。为了答复问题,就得好好研究一下宪政的道理。刚才吴老同志讲了许多,这些就是道理。各学校,各机关,各部队,各界人民,都要 研究当前的宪政问题。
我们有了研究,就好推动大家。推动就是“促进”,向各方面都推他一下,各方面就会逐渐地动起来。然后汇合很多小流,成一条大河,把一切腐朽黑暗的东 西都冲洗干净,新民主主义的宪政就出来了。这种推动作用,将是很大的。延安的举动,不能不影响全国。
同志们,你们以为会一开,电报一打,顽固分子就不得了了吗?他们就向前进步了吗?他们就服从我们的命令了吗?不,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听话的。有很多的 顽固分子,他们是顽固专门学校毕业的。他们今天顽固,明天顽固,后天还是顽固。什么叫顽固?固者硬也,顽者,今天、明天、后天都不进步之谓也。这样的人, 就叫做顽固分子。要使这样的顽固分子听我们的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世界上历来的宪政,不论是英国、法国、美国,或者是苏联,都是在革命成功有了民主事实之后,颁布一个根本大法,去承认它,这就是宪法。中国则不然。 中国是革命尚未成功,国内除我们边区等地而外,尚无民主政治的事实。中国现在的事实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政治,即使颁布一种好宪法,也必然被封建势力所阻 挠,被顽固分子所障碍,要想顺畅实行,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的宪政运动是争取尚未取得的民主,不是承认已经民主化的事实。这是一个大斗争,决不是一件轻松 容易的事。
现在有些历来反对宪政的人〔2〕,也在口谈宪政了。他们为什么谈宪政呢?因为被抗日的人民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应付一下。而且他们还提高嗓子在叫: “我们是一贯主张宪政的呀!”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多年以前,我们就听到过宪政的名词,但是至今不见宪政的影子。他们是嘴里一套,手里又是一套,这个叫做 宪政的两面派。这种两面派,就是所谓“一贯主张”的真面目。现在的顽固分子,就是这种两面派。他们的宪政,是骗人的东西。你们可以看得见,在不久的将来, 也许会来一个宪法,再来一个大总统。但是民主自由呢?那就不知何年何月才给你。宪法,中国已有过了,曹锟不是颁布过宪法吗〔3〕?但是民主自由在何处呢? 大总统,那就更多,第一个是孙中山,他是好的,但被袁世凯取消了。第二个是袁世凯,第三个是黎元洪〔4〕,第四个是冯国璋〔5〕,第五个是徐世昌〔6〕, 可谓多矣,但是他们和专制皇帝有什么分别呢?他们的宪法也好,总统也好,都是假东西。像现在的英、法、美等国,所谓宪政,所谓民主政治,实际上都是吃人政 治。这样的情形,在中美洲、南美洲,我们也可以看到,许多国家都挂起了共和国的招牌,实际上却是一点民主也没有。中国现在的顽固派,正是这样。他们口里的 宪政,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他们是在挂宪政的羊头,卖一党专政的狗肉。我并不是随便骂他们,我的话是有根据的,这根据就在于他们一面谈宪政,一面却不 给人民以丝毫的自由。
同志们,真正的宪政决不是容易到手的,是要经过艰苦斗争才能取得的。因此,你们决不可相信,我们的会一开,电报一拍,文章一写,宪政就有了。你们也 决不可相信,国民参政会〔7〕做了决议案,国民政府发了命令,十一月十二日召集了国民大会〔8〕,颁布了宪法,甚至选举了大总统,就是百事大吉,天下太平 了。这是没有的事,不要把你们的脑筋闹昏了。这种情形,还要对老百姓讲清楚,不要把他们弄糊涂了。事情决不是这么容易的。
这样讲来,岂不是“呜呼哀哉”了吗?事情是这样的困难,宪政是没有希望的了。那也不然。宪政仍然是有希望的,而且大有希望,中国一定要变为新民主主 义的国家。为什么?宪政的困难,就是因为顽固分子作怪;但是顽固分子是不能永远地顽固下去的,所以我们还是大有希望。天下的顽固分子,他们虽然今天顽固, 明天顽固,后天也顽固,但是不能永远地顽固下去,到了后来,他们就要变了。比方汪精卫〔9〕,他顽固了许多时候,就不能再在抗日地盘上逞顽固,只好跑到日 本怀里去了。比方张国焘〔10〕,他也顽固了许多时候,我们就开了几次斗争会,七斗八斗,他也溜了。顽固分子,实际上是顽而不固,顽到后来,就要变,变为 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也有变好了的,也是由于斗,七斗八斗,他认错了,就变好了。总之顽固派是要起变化的。顽固派,他们总有一套计划,其计划是如何损人利 己以及如何装两面派之类。但是从来的顽固派,所得的结果,总是和他们的愿望相反。他们总是以损人开始,以害己告终。我们曾说张伯伦“搬起石头打自己的 脚”,现在已经应验了。张伯伦过去一心一意想的是搬起希特勒这块石头,去打苏联人民的脚,但是,从去年九月德国和英法的战争爆发的一天起,张伯伦手上的石 头却打到张伯伦自己的脚上了。一直到现在,这块石头,还是继续在打张伯伦哩。中国的故事也很多。袁世凯想打老百姓的脚,结果打了他自己,做了几个月的皇帝 就死了〔11〕。段祺瑞、徐世昌、曹锟、吴佩孚等等,他们都想镇压人民,但是结果都被人民推翻。凡有损人利己之心的人,其结果都不妙。
现在的反 共顽固派,如果他们不进步,我看也不能逃此公例。他们想借统一的美名,取消进步的陕甘宁边区,取消进步的八路军新四军,取消进步的共产 党, 取消进步的人民团体。这一大套计划,都是有的。但是我看将来的结果,决不是顽固取消进步,倒是进步要取消顽固。顽固分子要不被取消,除非他们自己进步才 行。所以我们常劝那些顽固分子,不要进攻八路军,不要反 共反边区。如果他们一定要的话,那他们就应该做好一个决议案,在这个决议案的第一条上写道:“为了 决心消灭我们顽固分子自己和使共产 党获得广大发展的机会起见,我们有反 共反边区的任务。”顽固分子的“剿共”经验是相当丰富的,如果他们现在又想“剿 共”,那也有他们的自由。因为他们吃了自己的饭,又睡足了觉,他们要“剿”,那也只好随他们的便。不过,他们就得准备实行这样的决议,这是不可移易的。过 去的十年“剿共”,都是照此决议行事的。今后如再要“剿”,又得重复这个决议。因此,我劝他们还是不“剿”为妙。因为全国人民所要的是抗日,是团结,是进 步,不是“剿共”。因此,凡“剿共”的,就一定失败。
总之,凡属倒退行为,结果都和主持者的原来的愿望相反。古今中外,没有例外。
现在的宪政,也是这样。要是顽固派仍然反对宪政,那结果一定和他们的愿望相反。这个宪政运动的方向,决不会依照顽固派所规定的路线走去,一定和他们 的愿望背道而驰,它必然是依照人民所规定的路线走去的。这是一定的,因为全国人民要这样做,中国的历史发展要这样做,整个世界的趋势要我们这样做,谁能违 拗这个方向呢?历史的巨轮是拖不回来的。但是,这件事要办好,却需要时间,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就;需要努力,不是随随便便所能办到;需要动员人民大众,不 是一手一足的力量所能收效。我们今天开这个会,很好,会后还要写文章,发通电,并且要在五台山、太行山、华北、华中、全国各地,到处去开这样的会。这样地 做下去,做他几年,也就差不多了。我们一定要把事情办好,一定要争取民主和自由,一定要实行新民主主义的宪政。如果不是这样做,照顽固派的做法,那就会亡 国。为了避免亡国,就一定要这样做。为了这个目的,就要大家努力。只要努力,我们的事业是大有希望的。还要懂得,顽固派到底是少数,大多数人都不是顽固 派,他们是可以进步的。以多数对少数,再加上努力,这种希望就更大了。所以我说,事情虽然困难,却是大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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